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你要去哪里?”黑暗中一道声音直直将他喊住。
完了。沈渡津一身血液从头凉到腿,连呼吸都被迫凝滞,开着暖气的房间似乎都要比一月的云城冷。
他愣愣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昨夜的“凶手”又开口:“你要走吗?”
?等一下,这声音……
??
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的那张脸赫然属于方才被他骂完了祖宗十八代的人。
盛闵行已然起身坐在床上,凌乱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上半身是什么都没有的。大概下半身也什么都没有。
沈渡津:“是你?”他看着就觉得头疼。
不该开口说话的,一开口就什么都暴露了。光听那又哑又像破锣的嗓音就知道,昨晚一定异常精彩。
盛闵行听他这声音也神情不自然地往别处瞟去,顺带不忿地补充一句:“不是我你想是谁?”
沈渡津无言以对,他谁都不想。
可与别人比起来,这个人是盛闵行似乎就有点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意思了。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这是他除了惊诧之外的另一反应。
他莫名松下一口气,那股郁积的怨气竟然也消了大半。真奇怪,明明这种荒唐事盛闵行也是参与的人员之一。
他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使了药,那绝不是醉酒的常态。
沈渡津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我会派人去查。”盛闵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