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天爷待他不薄,出门在外没有荀斯桓呵护,还有好兄弟照拂。

可黎言卿并不是拿待兄弟的心思待他。

黎言卿认真觉得,这调查项目就是老天爷给他的后悔药,大学时代因为怯懦而错失了恋慕之人,他现在一定要抓住。

趁着荀斯桓不在,他要向许云渺证明,荀斯桓给的照顾和爱,他也能给,甚至能给得更多。

禹城海拔高,且多有山路。

车子随路起起伏伏,许云渺的心脏也跟着起伏,原来并不是谁开车都行,哪怕黎言卿也开得挺稳。

行了一半路,空调开得老大,许云渺还是忍出了一头汗,手掐着公文包,掐得指尖都痛了。

黎言卿看出他不舒服,嘘寒问暖了许久,都未能察觉许云渺是因为坐车的原因。

如此一想,虽然许云渺从未对人说起过,但荀斯桓好像知道他这毛病,且每次都刻意避免让他坐别人开的车。

可同样是许云渺没有主动坦白的情况,体贴周到如黎言卿也不明就里,荀斯桓当时又是怎么发现他害怕坐车的呢?

调查工作繁忙,许云渺食了言,晚上回宾馆累得沾了枕头就能睡着,哪还顾得上和荀斯桓视频聊天。

一日三餐都是外卖,许云渺也不敢和荀斯桓分享。

于是,在荀斯桓看来,出差的许云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放线收线都由不得他了,只能祈祷风筝别飞出视线之外。

许云渺不在申城的第五日,荀斯桓觉得,最后悔的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