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多余”是在二年级的那个六一儿童节,爸爸去参加了荀斯杨的节日汇演,妈妈去参加了荀斯榆的游园会。
只有他,练习了一个多月的节目,只是希望和哥哥妹妹一样,能收获父母的一个赞许的眼神,却一无所获。
表演那天,台下坐满了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唯独他,眼神寻遍全场,也只看到了教他弹琴的家教老师。
更崩坏的是,后来荀斯桓还知道了,他一直觉得比亲爸还亲的家教老师,也并不是只对他这一个学生如此“上心”。
也不是没有争取过。
小孩儿天生就懂用哭闹吸引注意力,虽然这样之后免不了要挨训,可荀斯桓不在意,他只是希望爸妈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方法久了也没了效果,于是哭闹变成顽劣,不听话变成事事叛逆,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爸妈的关注,哪怕挨揍。
再后来,叛逆也没了效果,他成了“孺子不可教”的那一个,成了哥哥和妹妹,乃至整个家族里孩子们的反面教材。
既然不可教,那干脆不教了,一家三个孩子,有两个都是天之骄子了,有他这一个失败案例又有何妨?
情况略有改变是在升入高中之时,荀斯桓在新生测试中,理科成绩一骑绝尘,被推荐加入学校的竞赛班。
那一次,父亲破天荒地表扬了荀斯桓,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让荀斯桓暗自满足了一个月。
尝到甜头之后,荀斯桓一夜之间“浪子回头”,从扶不上墙的“阿斗”,变成了学生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