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华说。

殷礼的身体陡然一垮,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整个人险些从病床上滚下。

他掀开被子,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如疯了般往外跑,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傅清韫的名字。

企图得到一丁点的回应。

可没有。

没有人再回应他了。

最后,还是护士和医生跑上来将他控制住了。

“殷先生,这是医院,您不能喊的……”

“我们理解您对于失去朋友的悲痛之情,但不能影响到别的病人。”

“对于傅先生的逝世我们也表示非常遗憾,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

“………”

剩下的话,殷礼听不清了。

他将那些抓着他的手,连同那七年束缚着他的枷锁悉数甩开了。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爱人,爱人懂吗?”

他嘶吼着,眼底漫出的戾气染红了眼眶,凄冷的笑声回荡在医院里,那双幽暗的眸中是病态的偏执。

傅清韫不是朋友。

从来就不是。

是爱人。

他从未敢对外承认的爱人。

现在傅清韫不在了。

他才敢承认……

殷礼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清瘦的身体在摇摇欲坠中倒下,柳漾和林曼华忙上前扶着殷礼。

倏地,身后传来了一道愠怒的声音。

“殷礼!人都死了!你他妈的现在装什么深情!”

顾时远怒气冲冲的从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