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他妈的真是个畜生。”
“我犹豫不决,我自以为是……”
殷礼深吸一气,伸手替傅清韫解开了领带。
“领带没打正,我帮你。”
殷礼笑着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将领带打的丑极了。
但他想傅清韫会喜欢的。
昏暗的灯光下,他似是瞧到了从前许年为他打领带的沉闷样儿。
顾时远继续说,“殷礼,他虽然绝口不和我提八年前的事,但他对你的爱没有一刻停止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你欠他,你这辈子都欠他!”
“你永远还不清!”
也没机会还清了。
“是。”
殷礼说。
他替傅清韫打好了领带,俯身在傅清韫的唇瓣上落下致命温柔。
“傅清韫,醒醒嘛……”
他半撒娇的说着。
可傅清韫一动不动的,身上都有些发紫。
殷礼知道,这次撒娇也没用了。
可以前傅清韫最吃这一套的。
真的。
“好好看看这彼岸花花海吧,是他为你筑的。”
顾时远从口袋里取出一封遗书,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这个……是他的遗书。”
话毕,他迈着步子离开了。
这是他最后能为傅清韫做的。
顾时远违背了傅清韫的遗嘱,但他觉得这样傅清韫才会开心。
傅清韫从不爱花,却将自己葬于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