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身份卑微。

他的爱注定只能克制。

思绪飘飞间,怀中的殷礼忽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我听见了……”

幽暗的房间里,殷礼那双蓄满泪水的眸中泪花闪烁。

“少爷……”

许年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他慌乱的要推开殷礼,将他的人从身上剥离。

殷礼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喜欢,为什么要推开他?

“不是……”

许年想说些什么,却堵在了喉间,半晌也没个动静。

他兀自站在床边,颀长的身影被月色拉长,映在殷礼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埋没在黑夜之中。

“我明天送你回去吧。”

殷礼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

许年未答。

“给我倒杯水。”

殷礼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年出卧室时,修长的指骨伸入口袋,仔细的摩挲着口袋里的长命锁。

这个,是他从pe拿回来的。

一直戴在他身上,他视若珍宝。

本来是想送给少爷的做生日礼物的。

可少爷要结婚了。

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藏好情绪,给殷礼端了杯温水回卧室。

卧室通明,殷礼背靠在床头,脖颈上满是吻痕。

很显然……

是他做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许年也不记得了。

一贯冷欲的脸此刻掀起一片潮红,他将水杯放在床头,人也循着床沿坐下。

“少爷,喝水。”

许年的语气尊敬,与从前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