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伸长脖子,垂下眼睑望着弯腰替他拉直衬衣的傅清韫。
这是他今天问的第21遍了。
今天,是傅清韫爷爷的忌日。
也是傅清韫抛弃覃厉身份,重回云阁的日子。
更是殷礼以妻子身份第一次相伴傅清韫出席。
殷礼不免有些紧张。
“得体。”
傅清韫为他整理好着装后耐心的答他。
在得到肯定后,殷礼颓然松了口气。
傅清韫挽紧殷礼的手,将人牵上了车。
抵达云阁时,正是下午。
往年的忌日,都是先在云阁后山祠堂祭祀,然后去傅严坟前上香,最后全族在圆桌上共餐。
这次也不例外。
二人下车时,寒风呼啸,细雨绵绵。
天不做晴,远处白茫茫的山边惊现几道闪电,硬生生的将天劈成了两半,撕裂成两半。
寂静的云阁,被笼在乌云之下。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云阁门口停着几十辆黑色的车,是云阁所有外戚及云阁的股权人、傅严生前挚友等。
今日的云阁,比往常都要热闹。
傅清韫走到副驾驶,护着车门将殷礼搀下了车。
傅清韫挽起殷礼的手,优雅的迈入云阁。
门口迎客的宋叔远远地瞧见了傅清韫,与客人寒暄令仆人将其引入云阁祠堂后,疾步朝傅清韫走去。
宋叔走到傅清韫面前还有五米的距离时,眸中热泪盈眶,泪水蒙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眸光涣散,将他的视线尽数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