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凌不回驳,只是将脑袋垂的奇低。

傅天戈的轻蔑眼神,将插在傅天凌胸膛里的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霎时,鲜血淋漓。

他的眼眶赤目猩红。

“非我族人,难继正统。”

傅天凌低喃着这八个字。

这句话,一晃十几年。

如今重新念起来时,犹是记忆如新。

这道疤,被揭开无数次,结痂无数次。

但只要再揭开,就依旧会有新的血溢出来。

抚不平的。

傅严从来就不是因为他年幼而不许他培养势力。

是嫌他是个私生子。

是嫌他身上流的血脏。

毕竟,傅清韫比他要年幼许多。

傅严就已经为他铺好路了。

年龄,从始至终都是傅天凌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当这个借口被撕开时,他注定浑身荆棘。

族长之位,对傅天凌而言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亲人。

可他自以为敬重的亲人,从未将他视作家人。

他只不过是为人铺路的棋子罢了。

傅天凌哑哑的笑了笑,眼底的苍凉比寒冬的血还要冷。

傅清韫望着他,最后叫了一次:“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