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披上外套离开,在夜幕深沉中开车,找了无数家钟表维修店。
拍门声吵醒了无数个钟表维修店的老板,助手也帮他联系了一个又一个维修师傅。
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太老了,这怀表是老古董了。还是纪念品,零件碎成这个样子,底座都变形了,基本没有修的可能,可以直接报废了。”
陈郁青不肯相信,他一家家跑,一个个店铺敲门。
给出了极高的佣金,好话也说了一套又一套,完全是卑躬屈膝的求人办事。
终于在黎明天色微亮的时候,有一个老师傅接受了他的请求。
但是老师傅还是说了不少前提。
他修了几十年怀表了,却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修好:“先生,我只能尽力给你修,尽力给你复原。”
“款式这么老的怀表,很多年轻师傅已经不会修了。你能找到的老师傅本身就很少,这怀表还要求精度高,做工很细致,能接手的人不多。”
“我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尝试着复原这个已经绝版的怀表。但是至于能不能修好,我也不好说。”
陈郁青神色痛苦,心脏被悬在了天上。
但是除此以外,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您只管修,尽心就好。不管最后成不成,我的佣金一点都不会少。”
他准备回去看看韩烬。
董事会的项目错过了,陈郁青已经不想管,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脚下才刚迈出几步,身后的老师傅又叫他:“对了先生,您为什么非得修这个怀表不可能?这怀表有什么意义吗?是您的还是您身边什么人的?”
“怀表是我不小心摔坏的,不是我的,这是我——”陈郁青顿住,想要说出怀表是韩烬父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