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手叠在身前,是个稍微拘谨的姿势,被吴钦轻轻拍了拍肩。
“哪能啊?咱俩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你现在快回去吧,有点晚了,明天不还有课么?”
吴钦有意宽好友的心,语气轻松地说:“真的没事,我本来以为你不来呢!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来参加过这种聚会,不然我干嘛中午就把你约出来?”
白臻榆敛眸笑笑,秾艳的眉眼挣脱惨败枯荷的死气,染上些夏日的明媚。
他点点头,冲吴钦应道:“好。”
“你也多保重身体,别太玩命。”白臻榆也没多劝,他知道吴钦性格,只简要地提几句,看吴钦笑着应了,才真打算走。
“下回你回来时,我去接你。”
吴钦连忙接过“大忙人”画的饼,挑眉表示:“嗯,那一言为定。”
目送白臻榆堪称瘦削的身影消失,吴钦才慢悠悠转身应了白金河的呼喊:“别他妈喊了,你爹来了。”
其实他刚才更白臻榆话没说完,还有一句——
希望下次见你,能开心点。
可愿望嘛,大概都是不说出来的灵验些。
想着,吴钦又笑,觉得自己要是当着白臻榆面把这句话说出来,对方可以要告诉他:
凡是说出来总留有痕迹,相较于沉默在心的,似乎震耳欲聋点,所以愿望不实现时记忆更清楚,但未说出口的,大概时日久些就忘了,想起来不容易,所以就只剩下灵验的牢靠。长此以往就形成误解。
但很多事,想清楚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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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表走进教室,白臻榆眉眼恹恹地垂着,因为一夜未眠而稍显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