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你干嘛!”
还好最后关头稳住,陈燃拧眉把水递给白臻榆。
“谢谢。”
回答果然还是同样的冷淡,虞洐抿紧唇,余光扫见白臻榆对陈燃腼腆一笑,只不过接水的姿势略显别扭。
至于哪里别扭却又说不太上来。
“走送你回去。”
虞洐扯着陈燃,嗓音压得很低。
白臻榆握紧杯子,喉结略微滚动——他觉得应该补句再见的。
“虞洐?”
感觉到气氛不对,陈燃目光在两人间打量,稍微疑惑道:“臻榆瞧着就不太舒服,你不在这陪他吗?”
虞洐闻言就笑,漂亮的眼睛眯起,带上些漫不经心的骄矜:“你希望我在这陪他?”
陈燃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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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不太能站得稳。
刚才撞得那下,似乎要把他周身各关节都掰碎揉断,打开疼痛的关窍,以此纠葛出暗处的隐痛。
他费劲地掀起眼,入目是虞洐冷诮的侧脸,怒意不动声色地渗出来,好似森林上方升腾的白雾。
他莫名怅然了会,他只是想不明白,他都那样说了,虞洐为何还是不满意。
还是仅仅因为是他说,才不满意。
眸光闪烁瞬,白臻榆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听到虞洐面对陈燃的那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