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做完这一切,还未抬头,就看到尹琦从埋首状态苏醒,直挺挺地扬起头,但这次显然比刚才要不清醒些,也不知道把他当成谁了,反正数落意味很明显,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指名道姓地喊他名字。
“真是的你迟钝到必须将所有东西说清楚才可以”
除此之外,即使人尽皆知,也不行。
尹琦脑海中闪过白臻榆的脸和自己书中人物的话,又嘟囔些什么,便再度埋头深深睡去。
就是不行
她闭眼,头中重复的这句话音量十足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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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站在原地良久,后知后觉感受到冷。
其实此时的风并不大,而刺骨的凉意还要推迟几个月才能具象化。
这种感觉能称得上句矫情。
但他现在就是矫情,本来凝望背影这事能做出来,早就与矫情二字挂钩,也就没必要在“小事”上维持体面。
眼睛发胀地收回视线,虞洐眨眨眼睛, 觉得干涩。
他向来都是自我调节能力极强的人,发生什么都能维持镇定,表现得好像早就预料到般气定神闲。
实质上只是他情感寡淡,以至于连情绪都乏善可陈,带有公式化与模板化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