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直接装醉装失忆,他们和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没关系。
算盘都是这样打的。
可虞洐推门进来就立在一边没动。
他不主动融入,白臻榆没开口,自然也没人敢上前多嘴一句,去问:“您要不要加入?”
所以最先计划的“无视”彻底走上正轨。
直到白臻榆眼睫垂落下来,嘟囔了句什么,这场所有人互相配合的戏剧走向尾声。
虞洐走上前来,轻轻地取下仍被白臻榆握在手中的杯子,并没说多余的话。
他的目光是那样专注,没有散落头顶四闪的彩灯,也没有倒影出酒液的斑斓,就干干净净地盛着白臻榆一个人。
即使这个人现在目光涣散,像是对周遭一切失去感知。
虞洐似乎是笑了笑。
他没见过白臻榆现在这样子。有些呆,少了些戒备,连带冷峻也散了点,看上去很好接近。
笑是情不自禁,心疼也糅在里面。
他试探性地撩起白臻榆额前碎发,想着反正白臻榆现在也反抗不了。
他一向行为大胆又肆意妄为,怎么会连替人整理头发都小心翼翼?
虞洐想到就笑,笑到最后带了些苦味,让他不由地抿直唇线。
喝醉有时候和遭罪也没什么区别,意识不明是小事,主要是酒精填满了柔软的脏器,灼着内腑,作呕时,辣意从喉管一路上攀,到最后胃腹痉挛到忍不住蜷起来还难受。
他经历过,知道疼,就不想白臻榆疼。
也没别的意思,虞洐只觉得酒啊,秽物啊,这些都是不该和白臻榆扯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