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然后呢
把白臻榆强留下,然后呢?
他要困住他么?再次自私地、不讲道理地、用“爱”施以绑架?
这样的事他做得还不够多么?还要继续“辜负”吗?
虞洐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相悖的念头于他脑海中反复拉扯——而他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对么?
白臻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决定。
“你在干什么?”
临近登机,白臻榆的神色反而放松些,他侧眸看此时表现得比自己还焦虑的姚景,问道。
“我”
姚景刚做完“心虚”的事,现在还没想好搪塞的理由,但白臻榆现在显然比他要“善解人意”得多,不过几秒便移开视线,微抬起头,不知是在看远处哪里。
十分自然地接过他话:“是因为你得先送我,自己只能孤零零地走,不平衡了吗?”
是开玩笑的语气。
姚景奇异地因为这句话平静下来,跟着笑了笑,顺着话道:“对啊,我可不平衡了。你都能去见老师了,我却要回去工作,心累。”
白臻榆淡淡地瞥了他眼,嘴角微微扬起:“你想也可以,现在我就和老师说,他另一位得意门生混不下去了,希望老师能收留他。”
“停停停!”,姚景迅速打住,虽然他也思念老师,却也明白自己脱离那种学术研究很久,再度迈进少不了费功夫,连忙表示,“我还是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还能继续保持我得意门生的良好形象。”
“但说真的,你知道我刚才干什么了吧?”姚景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与白臻榆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