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本来是很生气,气着气着想笑了。

陆云迟:“地契拿不回来,银子也没有,毕竟生我也养过,娘看病的银子我可以出,但有个条件。”

陆云迟在说地契拿不回来时,陆母就一阵咳嗽,虚弱的仿佛随时要过去一样。

陆父也不乐意,在他心目中房子排第一,东屋不拿回来咋行。

“东屋你得要回来。”

陆云迟:“银子花了,不够,要不你找二婶凑凑?凑够了,我把房子让给陆云凡。”

陆父:“差多少?”

陆云迟:“十两。”

其实东屋总共就卖了五两,乡下土房子,哪值什么钱,能找到买主他都觉得稀奇。

陆母眼一翻,晕了。

陆父也直咳嗽,十两,就是十文钱他也拿不出来,让老二家拿银子更是不可能。

眼下房子的事对他来说的确很急。

以至于可以忽略其他两个条件。

“你娘不用治,俺带回去喝几副偏方,你想法子把东屋赎回来,俺就答应你的条件。”

陆云迟甚至还没说出条件是什么。

对县老爷道:“大人,您也听见了,麻烦做个见证。”

县老爷:“……”

点头。

陆云迟:“三日后在这拿。”

县太爷弄的云里雾里,干脆自己问:“你是何条件?”

“断绝与陆家的关系,将来陆家不管是发达,还是落没,都跟我没关系。”

他不享他的福,也不受他的苦。

陆父似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话,震惊许久,但他心早就有了选择,天平一旦倾倒,不加重砝码,是没法回称。

云凡这几日大考,他们没时间犹豫了。

陆父同意。

县老爷的师爷拟了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盖上了官印,算是生效。

陆父带着妻子颤颤巍巍回村,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东屋拿回来,仿佛日子都有了盼头。

退堂后,其他人最多是挨黔黔一脚,青一块,只能说今天倒霉,好心遇破烂事。

第一个开口的贾义可就不一样了。

脸上的五指印还扒在上面,胳膊有挠印,腿有青痕,什么都不赔,白挨一顿打!

没精神损失费,那就过过嘴瘾,骂人。

在黔黔再准备打时,溜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