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耍脾气的表情怔住,身体仿佛瞬间失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睛不敢再对视,他低头,再轻轻点头,“哦结婚,恭喜。”
“同喜。”
在这一瞬,呼吸都变得十分灼人,黔黔就像煎锅上的鱼,很疼,很烫,呼吸越发急促,他站起准备逃离,容诀一把将人拉住。
典礼上,音乐曲子也变得欢快了。
观众席的座椅能收缩,很快全藏入了地下,大堂上空,下起了花瓣雨,有人说土有人说浪漫,还有一堆喔哦喔哦的在起哄。
容诀把花交给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打开后单膝跪地,南黔眼睛还挂着眼泪,不知所措中夹杂着想逃离的心。
他害怕。
好多人啊。
想跑。
“新对象没有,结婚的对象倒是有一个,羡羡,愿意嫁给我吗?”
先是围成一圈的人起哄,“答应他,答应他!”此起彼伏,跟着后面看不见也高喊,“答应他!答应他!”其中女生的声音最撕心裂肺,比她们自己谈恋爱还激动。
黔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短短十分钟的情绪,从谷底到云端,再从云端掉入谷底,接着又猛然拔起,就算脑子跟上了,身体情绪也跟不上。
太多人起哄,脑袋一嗡,晕了。
*
昏迷中总觉得有人压他,好挤,强迫自己醒来,脑袋动了下,容诀把他脸掰过来,对着唇瓣亲亲,“宝宝,想我吗?”
南黔意识聚拢,看到熟悉的帘帐,想坐起,容诀不让,脸一个劲的往他颈脖蹭亲,1277天,他是日也思,夜也想。
有时候实在熬不下去,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会猝死,喝死,想到漂亮老婆,他得娶他,得实现承诺。
光亲不够,小D早就敬礼了。
等人醒来,容诀动作小心又米且鲁。
细长的骨指紧攥……
毕业季,寝室就他们俩的C没收拾了,其余都搬走了,弄出点什么云力静,也没人知道。
天黑人静,小口微张换气,难受的扭了扭脖子,却把容诀抱紧了,眼睛一湿,又不争气的哭了。
容诀抱着他,解释:“我哥当初管理模式出了问题,又抢了对家几个重要项目,对家开出条件,鼓动几个股东反水,他们想新王换旧王,可能没想到我会接替我哥的位置。”
“开始没精力弄他们,等集团稍微回点血,我把他们都换了,那几个老东西报复心强,我怕他们狗急跳墙把矛头对准你。”
“羡羡,我很想你,想的心都疼,把所有事处理完,你也快毕业了,本来可以提前两天来找你,我想给你个毕业惊喜,谁知道还把你吓晕了。”
“别跟我怄气好不好?”
说完又啵啵去亲。
黔黔一发音就会把他撅起的嘴裹进去,三年没见,按理说再见多少会疏离。
容诀没给他机会疏离,上来就求婚,晕了等醒,醒了就*。
*一*,必然身心贴合,如胶似漆。
“谁怄气了?!”黔黔声音没忍住放大,尾音带着哭腔,“谁让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