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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沙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难过,他把切好的苹果端起来问:“要不要吃一点?”

谢礁平躺在病床上漠然睁开眼,撇过头:“不要。”

“今天就十六岁了,是不是也该听点儿话了?”

不提还好,一提谢礁的眼圈就红了,靳南谦舍不得他哭,一声一声“小祖宗”都哄不过来,谢礁憋着一口气始终不肯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也万没有想到靳南谦给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是躺在白花的医院里度过的。

见谢礁没说话了,靳南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用最笨拙的方法,将工作上的事带到医院来处理,静静地陪着他。

难得谢礁一天都没有玩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时针滴滴答答走过一圈又一圈,谢礁还是没有等来那一句“生日快乐”。

执拗的他等了24小时,1440分钟,86400秒。

此前十六年,这是靳南谦离他最近又最远的一次。

而靳南谦得到的,就是一大早谢礁醒来之后的三个字。

“靳南谦。”

没大没小。

看来 这小孩儿的叛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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