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客户呢，不跟你吵，你……悠着点儿，”他瞥了一眼邱枫，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小心别让爸知道。”

邱枫往前跨了一步，费廷伸手拉住他。

“谁？”邱枫看着那帮人走远了的背影，眉头皱了皱。

“张旭阳。”费廷说，“我姐夫。”

“什么？！”邱枫转头看着他。

“雷霆的副总裁。”

邱枫沉默了。

“他……拉皮条。”费廷转过身，继续喝着果茶。

邱枫走过去把他拉了回来，“你话说清楚。”

“这些都是那些女孩儿自己愿意的，管不住的。”

他姐姐当年就是其中的一员吗？

“艺人的自律是靠自己，公司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邱枫没说话，拉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了。

“所以你签约的时候我叫你想清楚。”费廷把果茶放下，伸手去掏烟，“娱乐圈就是这么乌烟瘴气，以后你会看到更多更烂的事，它们可能发生在你身边的人身上，也可能就发生在你身上，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计程车来的时候，费廷钻进了后座，邱枫站在门口停了停，最后也上了后座。

一路上费廷都没说话，果茶喝完了，他就一直捏着杯子看着窗外。

窗户开得很大，前面的司机大叔一直用眼光瞄他俩。

都说酒会让人现原形，但是费廷的“原形”让他有些意外。

看着靠在窗前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费廷，邱枫俯过身去摇上了车窗。

费廷转过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