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说完,黄老忽然问:“你爸跟我说你和席渡在一起了?”
祁颂点头:“在一起了。”
黄老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而后道:“那你可以把他叫过来和我们一起。”
语毕,望着那两父子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他一直都是自己过年。”
……
好在祁颂出门前有黄老提醒着,他才没忘记带个白色针织帽,再把口罩老老实实戴上,又在老祁车库里选了辆较为低调的车。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心里隐隐约约的发着闷,总有点不太舒服。
他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
几乎在黄老说出那句“他一直都是自己过年”后,他就立马联想起在老祁生日那天王叔说的老同学去世看见席渡那事儿。
“火就是他女儿放的,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外孙。”
“据说他女儿有精神病。”
“最后财产都留那小孩了,只是小孩没要,全捐出去了。”
“那会儿就是这叫席渡的小孩来下的葬。”
……
祁颂就算是把自己裹这么严实,那身高和衣服颜色也很显眼。
以至于席渡一眼便瞧见了他。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的那一瞬间,好像忽然回到了上次,是他们分别多年后的再遇。
这一想起来,上天似乎在开着玩笑。
再遇时祁颂连男朋友这个词都不敢想,只敢远远望上一眼。
而此时此刻的祁颂正是来接自己男朋友,甚至能上前和他并肩而行。
“想牵手。”祁颂小声说,“只可惜现在人太多了。”
他还真不是说瞎话。
这里人不仅多,还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祁颂只能动动嘴皮子,完全不敢做出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