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很快恢复平常春风和煦的模样,似是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表现地如同一位无比包容的哥哥一般:
“抱歉,是我不该多嘴,但我只是给你提了一个意见,具体你要不要采取还是你的决定不是吗?”
“下次还是不要这么粗暴,阮一。”
纪贺鸣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但在听到周围人对阮一的小声讨论后,便知道自己挽回了一点面子。
周围人讨论的无非就是“阮一怎么敢动手”“纪贺鸣人也太好了”等等,阮一对此不甚在意,在给了纪贺鸣一个过肩摔后他心情舒服多了。
听着纪贺鸣的道歉,他都不带理会纪贺鸣的,戴上骑士帽牵着黑马就往外走。
但走出还没两步,就被纪贺鸣拉住。
“阮一。”
阮一垂眸去看纪贺鸣捏住自己手臂的手,又抬眼去看纪贺鸣,眼底一片寒意。
在知道书中的那些事情后,他对纪贺鸣没有一点好感,对方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却又不肯给他回报,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在钓着他,就像现在——
对方多次缠着他,不就是在告诉阮一他在犹豫,而对于一个喜欢他的人来说,犹豫就是机会。
只是要让对方失望了,他早已不是那个恋爱脑。
正在他要张口说些什么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纪哥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纪贺鸣当即松开了手,阮一得到解脱,便牵着马朝外走,像是完全没看到阮余知似的,没和阮余知说一句话。
而阮余知的心思都在有些灰头土脸的纪贺鸣身上,他着急上前去关心,也没有主动要和阮一说话的意思。
走出马舍,那些恼人的声音尽数渐渐淡去,阮一戴上手套,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秋分载着他当即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