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到了他身边,是宋文竹。
江路辽登时紧张起来了,默默往内收了一点胳膊肘。
“怎么了?你很怕我吗?”宋文竹像从没威胁过江路辽那样能够相安无事地和他说笑。
江路辽没说话也没点头。
“你不好奇我上午去干什么了?”宋文竹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自顾道:“陆陆他非要我带他去拆石膏,我说耽误考试他也不肯退步,我能怎么办呢?只好带着他去啊。”
“拆完石膏他还非拉着我去逛街,我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喽。他刚刚还弹钢琴给我听,你可能没听过,陆陆弹琴可好听了。我说我困了要回家睡觉,他非让我去他房间休息,谁让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呢。”
“对了,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陆陆的眼睛,我觉得他的眼睛真的好好看,不过最近学习太累了,陆陆怕眼睛近视,躺在我膝上让我给他滴眼药水。”
江路辽默默听着,直到宋文竹说完话才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没必要针对我,虽然我不明白你的敌意从何而来,我只想说一句话,如果你要我离陆合予远一点,请你先管好他,让他不要来打扰我,毕竟他有什么事都会只拉着你。”
宋文竹被他最后一句刺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陆陆看不出来,但我心里清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路辽撂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考场。
晚上江路辽远远地在校门口旁边看到了陆合予,对方翘首以盼似乎在找人。
他心情复杂,自从下午宋文竹对他说了那些话后,他就不想看到陆合予。
犹豫片刻,江路辽还是装作没看到他一样走了过去。
“江路辽!”陆合予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走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