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星晃了晃胳膊,“放开我。”
“我不!你有什么直说呀,我又猜不到……”陆合予不肯放开。
安愉星嫌烦,伸手将圆珠笔握在手里,“你不放开我就扎你了。”
“你是容嬷嬷吗还扎人?你要是舍得那你就扎吧,反正我不放,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了,跟我说说呗,我帮你解决。”
“你真的不放?”安愉星蓄势待发。
“不放!”陆合予低头看向安愉星的手,“你扎吧,扎坏了我就再也不能带你跑马了——嘶!”
安愉星施施然收回被陆合予方才抓住不放的手,目视前方并不分给身侧人半个眼神,“我说过了,我真的会扎你。”
陆合予没想到安愉星真的会扎自己,他下意识收回握住被扎伤的手,有些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每次他和安愉星关系好了一段时间就要闹别扭呢?
“噢……看来,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
陆合予心里很闷,像阴雨天被层层叠叠的云朵笼罩半点阳光都照不到的幼芽,在存活和死亡之间徘徊。
所以不管他对安愉星多好都没用吗?如果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连一次改正悔过的机会都不能拥有吗?
陆合予心情很不好,上课的时候一直魂不守舍,放学铃声一响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之前从不屑于翻窗,因为觉得那样太丑,可他现在觉得自己再在教室和那个冷冰冰的人多相处一秒,他就会掉眼泪。
“没良心!”陆合予向“臭皮匠”们控诉安愉星,“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他就单方面给我宣判死刑,让我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陆合予亮了亮手背上的创口贴,“他说扎就扎我,没一点迟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