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眯着眼睛打量他,忽然笑了,“自从遇见愉星后,我一直很好。”现在更好,因为愉星是属于自己的了,只要为愉星报完仇,就可以了断自己和愉星重逢。
“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些天你天天打架,跟个豪猪一样!”宋文竹哼了声,没等他再说些什么,陆合予清醒过来冷着脸看他,“你说谁是猪?”
宋文竹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
那样暴怒的状态维持了三个月,陆合予渐渐习惯了记忆缺失带来的影响,也不愿纠结宋文竹消音的内容是什么,只攥住拳头威胁:“如果你再提刚才的话题,我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宋文竹大气不敢出,点头记住。
他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安稳地过下去,等陆合予养好了,他们就可以回到昉城。
直到宋文竹看见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身后陆合予戛然而止的声音,“要不是我分班考的时候睡着了,肯定比你考的还——”他快步上前。
“陆陆!陆陆!你清醒一点儿!他不是、他不是!”宋文竹拼命阻拦,被扭住手臂还要劝道:“他不是!”
陆合予当然知道“他”不是,可“他”不是什么呢?
另一个声音从内心深处急切呐喊:他是,他回来了!一定是这样!
两方争执,最后双双昏迷失去意识。
宋文竹觉得自己被放开了,随后陆合予客客气气地退后了一步,面上是不常见的疏离,“抱歉,又弄伤了你。”
他松了口气,“忍冬,是你啊,我能拜托你个事吗?”“请讲。”
“不要让陆陆下楼来找我,可以吗?”宋文竹用下巴示意忍冬看教室里的那个人,“那个、是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