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怀疑,小狐狸是不是在用这种形式进行自我惩罚?
“没关系。骨折还是能不动就不动吧,等骨头长好再说。”虽然稍微有些吃力,但安辞还是稳稳当当把人放到了轮椅上,顺便直接推着人进了洗手间。
“要不雇个护工吧。”傅琢祈洗着手说。
安辞动作顿住:“……为什么?是我刚刚碰到你伤口了吗?”
“不是。”傅琢祈关了水龙头,“我以为……你应该不喜欢做这些事。我是说,照顾人什么的。”
“没有。”母亲在医院最后的日子,也都是安辞一个人照顾的。
虽然安逸到了最后的日子枯瘦如柴,只剩下几十斤,但对十岁还有些营养不良的安辞来说,抱着上床下床还是有些吃力。
但他依旧坚持下来,让当时不少医护人员都为之动容。
安辞拿了毛巾给他擦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之前,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做饭的样子。”
“啊……”安辞明白过来,“那个不是因为不喜欢。”
只是当时觉得,没必要。
能买的东西,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做呢?能糊弄的事,也没必要掏真心。
“哦?那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安辞推着他出去,对真实理由避而不谈。
看着他又想弯腰直接把自己抱到床上,傅琢祈制止:“你扶我一下就好,我只是一条腿骨折。抱来抱去的太费力气了。”
“没关系。”安辞还是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拉过小桌板,把刘姨送来的饭菜摆上。
晚饭比着中午稍微丰盛了一点,因为傅琢祈胃口好了些,也不知道跟睡了一下午有没有关系,气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