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页

“对了,花盛昌今天联系我了。”傅琢祈突然停下手里的笔说。

安辞眉头拧成一团:“他又联系你干什么?”

“让我劝劝你,”说到这个,傅琢祈嗤笑一声,“说让你放弃花鹤瑄的治疗。”

“啧。”还真是毫不意外啊。安辞也跟着讥嘲地笑了。

傅琢祈继续批改:“他没说理由。”

“但是我知道。”安辞说,“花鹤瑄这最多算个故意杀人未遂,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只判个故意伤害,在牢里待个十几二十年就出来了。到时候,花鹤瑄才三四十岁,花盛昌也才六七十岁,他怕花鹤瑄找上自己、赖着自己。”

虽然父母对成年子女没有抚养义务,但花盛昌知道这个被自己一手娇惯大的儿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所以他宁可安辞放弃花鹤瑄的治疗。

反正,这个儿子也已经指望不上,死了总比活着对自己要好。

但安辞偏不遂他心。

“我明天答辩结束,想去医院一趟。”

“去看花鹤瑄?”

安辞点点头。

“我记得他那里一直有警察守着。”傅琢祈说。

安辞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我不会让你有去北城看我的机会的。”

傅琢祈刚想笑着说点什么,就听他继续说。

“我要是哪天真准备进去了,一定先把离婚协议书贴你脸上。”

傅琢祈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