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逸见他醒了,喜不自禁,低头偷偷抹掉眼角的湿润,笑道:“哎, 在呢,师兄在呢。”
林桉用尽全身力气, 勉力朝他笑了笑,心里一阵感激。
每次自己陷入危难,救他于水火的,从来都是夏景逸。
“夏师兄,谢谢你。”
夏景逸心里一疼,眼眶止不住地红了,握着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小桉,那日我和江绪打架,妈的,我就该打死这小子,干的都是什么畜生事儿!”
林桉看着他义愤填膺,苦笑一声,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出来,他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遍,五脏六腑被江绪放进油锅里烹炸,压抑的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很失败,二十好几的人了,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除了一段糟糕到可笑的感情,钱、事业、人脉一无所有,到最后还得在江绪身边做小伏低才能给外婆付得起医药费。
他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啊?
“夏师兄,你知道吗?江绪说,他从来没喜欢过我,我甚至不配做沈清安的替身,他找我,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林桉本是很平静地说这些话,可讲着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不禁崩溃的大哭起来。
夏景逸见他哭得浑身抽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点害怕,赶紧摸摸他的头:“小桉,这不是你的错,做这些龌龊事儿,令人不齿的只会是江绪。义无反顾地爱一个人,无论值得与否,本身就是一种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