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谢谢你,夏师兄。”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林观砚一进电梯,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儿顿时熏得他打了个喷嚏,胃里条件反射般的开始剧痛起来,他脸色惨白地微微弯了腰,夏景逸看他这样,知道这是当年患癌给他留下的心病,当即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楼在怀中。
“小桉,别怕,师兄在这里。”夏景逸柔声安慰着不断颤抖的林观砚,后者踉跄几步,这才勉强站稳,紧紧揪着他的衣袖。
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那厚重的手掌,林观砚逐渐平静了下来,朝夏景逸感激地笑了笑。
“我没事了,走吧。”
夏景逸搀扶着林观砚,一路按照江绪给的房间号来到了顶楼的病房,看到里面一片漆黑,两人都有些惊讶,按理说江绪是江家金尊玉贵养着的,怎么他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连个守夜的人也没有?
林观砚和他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里面立马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是“哒哒哒”的拖鞋声,房门被猛地拉开,身穿病号服、面色憔悴的江绪出现在了眼前。
江绪见到林观砚的一瞬间,灰败的眼眸立马燃起了光亮,可又一看林观砚身旁的夏景逸,嘴角气得微微抽搐。
“你他来干什么?!”
夏景逸双手插兜,满脸不屑地看着他:“江绪老师,你这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和观砚大半夜觉都不睡了来看你,你就这个态度?”
“我没问你!”江绪狠狠剜他一眼,扭头求助般地看向林观砚:“他非要跟你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