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注意别让人认出来。”江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又把他的帽子压低了些。
林观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跟着他一路坐电梯上去,别墅里的保姆不多,且都是认识江绪的,除了对眼生的他有点戒备,不过碍于江绪的面子,也没有过多盘问,只是让他们快些,不要耽误少爷养伤。
江绪礼貌地道谢,带着林观砚进了顶层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厚重的实木门上,还残留着点点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被人拿什么东西砸的。
“你的夏师兄,为了能出去找你,跟他爷爷和爹杠上了,被打得头破血流,还不死心的拿锤子砸锁砸门。最后夏老爷子实在气不过,就把他锁在了床头,那链子,啧啧,短的只能到卫生间上个厕所,也是够可怜。”
江绪嘴上说着夏景逸可怜,嘴角却是不受控制地露出讥讽的笑容。夏景逸这种一辈子活在家族的荣光下,被迫承担起唯一继承人责任的太子爷,是最没有资格做主自己的婚事的,他不考虑自身情况就招惹林观砚,日后,有的他后悔。
林观砚听着江绪说的话,越听越心惊,不免舔了舔嘴唇,眼底涌起一阵浓重的苦涩。
踌躇半晌,他轻轻敲了敲门。
“滚出去!”
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怒吼,伴随着一阵摔杯子砸碗的哐当声,林观砚微微一愣,贴着门小声道:“夏师兄,我是小桉。”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便响起急促的拖鞋踩地的声音,实木门被猛地拉开,夏景逸那张憔悴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