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起初觉得安葬在京城不好,毕竟外婆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在怀城,总要落叶归根,可夏景逸告诉他,葬在和府墓园,若是自己心情不好了,也能时常来她跟前倾诉。
他当时,只觉得夏景逸善解人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没曾想这一次来,居然是跟外婆说和夏景逸分手的事儿。
“外婆,小桉最近过得蛮好的,元宝也很好,能吃能睡的,比捡来的时候胖了好几圈。”
林观砚抿抿唇,有些难过地说:“我还带它去海边玩了呢!我们一人一猫在夕阳下看鲸鱼,那落日的余晖可美了。当初团子和您没享到的福,倒是让这个小家伙享到了。”
说着说着,林观砚不禁哽咽出声,一想到外婆临死前留给自己的家书,都在憧憬着能和他回到怀城去安安静静地生活,祖孙俩一起去看一望无际的大海,说些小时候的趣事儿。
人生真的好遗憾。
等稳定住了情绪,林观砚深吸一口气,换了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继续说:“还有个事儿要跟您说,就是我吧,最近在感情上又栽了个跟头。之前跟您说的那个对我很好夏师兄,我俩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不过也算是和平分手的,现在两厢安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您说的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别去拿自己的感情跟这些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试错,他们输了,顶多是哭一场,内疚两下,我可能一辈子都缓不过来。”
林观砚万般感慨地苦笑,他已经在这条路上摔倒两次了。
“以后,小桉就听您的话,即使找对象,也找跟自己经济实力相当的。就像您说的,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就得独立起来。”
林观砚微微叹了口气,眼眶又有些湿润了,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外婆,您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总是找不到能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呢?”
晚风吹动树梢,带来混着虫鸣的沙沙声,夜来香的清幽萦绕在鼻尖,林观砚把脸靠在膝头,怔忡地坐在外婆的墓前。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疤,江绪是这样,外婆的死是这样,夏景逸也会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因为昨夜几乎彻夜失眠,林观砚很没精神,但早在v信里跟叶季同约好了要去探班,他是个守信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食言。
不多久,林观砚带着叶季同点名要吃的城南酱牛肉匆匆赶到了拍摄地点,问了工作人员后,知道叶季同这一场还没拍完,便坐在休息室里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不到,林观砚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叶季同急匆匆地闯进来,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顿时亮了,“嗷呜”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砚哥!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
林观砚被他撞得胸口发疼,默默吐槽这小子哪里来的牛劲儿,叶季同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酱牛肉,用两根手指拈起一片就往嘴里塞,絮絮叨叨地说:“太好了,在剧组里待的嘴里快淡出鸟来了,砚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慢点吃,我买的多。”林观砚无奈地给他拍拍背,生怕这傻孩子噎死自己。
叶季同确实被噎的不行,接过林观砚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道:“砚哥,你是不知道,秦总简直可怕,她对自己严格就算了,还要求我们所有演员都吃减肥餐,我本来身上都没二两肉,现在更是瘦的都快脱相了。”
林观砚细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的确,小肚腩都不见了。”
叶季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砚哥,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来了,是不是因为你提前打听了要受这种罪?好啊,你居然不告诉我!砚哥,我真的生气了。”
林观砚好笑地戳戳他的脑门,“我那单纯是不想见到江绪,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你别污蔑我奥。”
叶季同一听,立刻露出八卦的小表情,拿手肘捅了捅他,“哎,你为什么不想见到江影帝?呦~是不是有什么故事瞒着我?”
林观砚笑笑,想着两人现在已经处成了朋友,告诉他也无妨,便直截了当地把和江绪的事情跟叶季同说了。
听完后,叶季同沉浸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你砚哥,你真的,你这感情经历也太丰富了吧?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纯情小处男,没曾想,好家伙,大学时就跟江影帝在一起了?我的妈呀,吃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