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隽指尖轻轻抚过,疼得嘶了口凉气,瑟缩着收回手,昨晚一些模糊的片段逐渐清晰起来。
好像是哭了,还哭得很惨。
他拍自己的背,哄自己别哭。
余光再次扫过镜子时,舒隽心虚地没敢去看自己发热的耳根。
下午时,舒隽的门被敲响。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林漾的声音:“哥!开门,是我!”
舒隽跑去开门,这么冷的天,林漾只穿了件薄薄的运动衫,一路赶来,冻得直哆嗦。
舒隽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儿,他就像个小泥鳅一样钻进门,扑进他怀里:“哥!哥我好想你。”
林漾今年十岁了,个子长得高,但瘦得皮包骨,舒隽把他搂在怀里时,可以清晰地摸到他肩胛和脊椎的骨头:“小漾,天这么冷,我给你买的厚外套怎么没穿?”
林漾最近感冒,路上又冷,被冻出鼻涕,说话声音闷闷的:“那件衣服我可喜欢了,但是林博仁用钢条打我的时候抽破了,破了好多条口子,我缝不好,穿不了了。”
舒隽心脏发紧,忙撸起他的袖子查看:“他打……”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到林漾胳膊上连成片的青紫色淤痕。
许多年没哭过的他眼圈忽然就红了,一把将林漾拉进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
林漾抱住他的,枯瘦的小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哥,你别哭啊,我都不疼了。”
说完林漾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给他:“哥,我不怕他打我,他打我我才高兴呢,我就有证据能早点离开他了。
你看,博仁和沈萍打我的时候我都录下来了,身上的伤我也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