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隽对上他的目光,正想说话,他已经开门离开。

屋子里回归平静,只剩下松香还在无声地蔓延疯长。

厉璟源没再管只包扎到一半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抑制剂和注射器。

伤口在掌心,随着他拆封装盒的动作,包着的纱布散开,刺目的血珠顺着掌心的纹路滴滴落落。

舒隽看得一阵心惊,小跑过去:“我帮你。”

厉璟源的动作顿住,依旧没看他,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易感期太痛苦,他的声音有些抖:“不用,别过来!”

舒隽剎住脚步,盯着他不断流血的手,小声商量:“我帮你把伤口包好就回房间。”

“我说了不用!”厉璟源吼他,信息素随着他情绪波动变得更加暴躁,它们像是有感知的触须,贪婪地向着舒隽的方向伸展蔓延。

冷不防被他吼了一声,舒隽愣住。

头顶的小人吓得呆呆的,眼圈还有些泛红,两只小胖手不安地抓着衣襟儿,委屈地扁扁嘴,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吼过以后厉璟源变得更暴躁,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粗鲁地扯下缠在手上碍事的绷带,摔在一边,狰狞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血顺着伤口边缘连成了线,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他像是没有痛感一样,他甚至还用指甲压住伤口,握紧拳头。

舒隽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也顾不上他之前的警告,抓住他的手腕:“别!你这样伤口会撕开。”

被他抓住厉璟源身子瞬间僵住,转过头看向他。

这是今晚舒隽第一次和他对视,黑泠泠的眸子紧捉住他,周身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