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两个月没见他了,”程廿说,“我们会断干净的。”
“我当然相信你们会这么做。我找你见面,也不是为了宣告所有权,以我的性格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周珍和顿了顿,“我主要是听了赵煊的提议,他想让我见见你。”
程廿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形的鞭子抽遍他的全身。
这样荒唐的会面,也是赵煊的安排。
不是宣告所有权吗?不是警告吗?不是给他羞辱和难堪吗?他深深后悔今天来到这里,他应该在门口见到周珍和的第一眼就拔腿逃走的。
如果他没有来,他或许对赵煊还能有那么一点留念,可赵煊却让他见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他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适,会伤感,会恶心,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程廿从震颤麻木的状态中回神,沉声道:“他想做什么?”
“当然了,我个人对你也很感兴趣,”周珍和道,“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个长情的人。”
长情,赵煊养了他十年,但长情伴随而来的也是漫长的折磨,程廿说:“我很忙,你把我叫过来恐怕不是来跟我交朋友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珍和本想循序渐进用,见程廿不耐烦起来,也只好收敛了客套,开始单刀直入。
她直了直身子,道:“程先生是爽直的人,那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家是生意人,习惯趋利避害,我多少算个小明星,流言蜚语对我的事业和我的婚姻都是不利的。我不希望我的丈夫的绯闻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在这一点,我和赵煊处于同一立场。”
“十年很久了,作为拥有亲密行为的伴侣,您一定存着很多他的私人信息。我和他都希望……”
对方的言辞温柔依旧,程廿却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到底是个文化人,一个对语言文字敏感的文人,他明白了周珍和的用意,她怕赵煊过去的风流债暴露在公众视野里,而程廿的存在,永远是一颗潜藏的地雷,随时有引爆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