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状态很差,看样子你很生气。”
赵煊不答,周珍和又叹了一口气:“如果被人抢走的是我,你会有多生气呢?”
赵煊对周珍和饱含醋意的挑拨置若罔闻,冷冷地看着场下滑稽的“逃婚”。心里不由对程廿深深佩服。
这就是你的计谋?求婚的,砸场子的都不是他。他是新郎,花瓶一样的新郎!即使心里气得要命也不能跳出去把屈秦风和赵极棋揍一顿,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卷入这样的乱局,他的好胜心不允许在与程廿的对峙中输掉。
看似局外人,实际他是唯一的观众,这场滑稽的戏码,是挑衅,是试探,是复仇,只为了报复他在三个月前的抛弃。他原来这么恨自己,亲身下场也要在他的婚礼上恶心他一把。
赵煊死死捏紧拳头,咬着牙,脸色沉得可怕。心中有两个意念在斗阵,一个是催使他当即冲上前去,在他的堂弟脸上狠狠来一拳,然后带着程廿去一个清静的地方冲着他发泄满腔怒火。另一个,在压制狂躁的信息素的同时,不断地告诉他,他现在要做的,是固守傲气与孤高,冷眼旁观这一切。冲动掺和进闹剧,只会让自己在上千名灵昌市甚至灵昌省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贡献笑料。
十几秒后,赵极棋在他老子的怒斥声中,在司仪带着全场嘉宾的起哄声中,拉着人消失在大门之外。
玛莎拉蒂跑车引擎嗡嗡作响,疾驰过宽阔的市民大道。程廿拉紧车顶的把手,维持住身体不被甩得左右乱晃,惊心动魄地看着刷刷后退的行道树。
赵极棋维持着90码以上的车速开了半小时,停下来时,他们到了郊区外的某处停车场。
程廿忍着晕车的难受劲儿,一言不发,慢慢松开安全带。右手按上车门开关。
哪知赵极棋比他更快,松开安全带,扑过来,一把箍住他的肩膀,调下车座椅,死死把他压在放平的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