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被那响声惊醒,透过车座的缝隙,警惕地观察两人。
宋知习看了看自己又麻又痛的手掌,又看了眼男人微微泛红的刀削般的侧脸,苍白的小脸僵住了。
他成了一只脆弱的惊弓之鸟,迅速将自己蜷起来,小小的一团往角落里缩。莹莹泪花闪动,小鹿受惊似的眼眸中闪烁巨大的恐慌,牙齿不受控制地喀喀作响。为了远离眼前的男人,几乎滚下座位。
贺罹脱下身上的皮夹克,缓慢地落在oga单薄的脊背上,将他包了起来。过程中用手护着他隆起的肚子,是细心的保护的动作,仿佛雄兽安抚孕育生命的雌兽。
oga毫无反抗,身体像一块僵硬的石头。二人就像是两块同极但力场差异巨大的磁铁,alpha身上的磁场让他只想远远逃离,靠近便痛苦不堪。
十分钟后,男人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宋知习在他怀里安定下来,垂下眼眸,躁动的oga信息素被抚平。
男人定定地望着怀中的oga,眸光渐渐迷离。
程廿沉默着,观察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实则他早已寒毛倒竖,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无比怪异。
窗外下起了雨。
车停了,窗外是一片密林,根本没有路,可是他们就是在这样的道路中驾驶了一天一夜。
阿琴领着装食物的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冒雨过来,将一半食物和水交给第二辆车的司机。在窗外看了眼贺罹以及裹在夹克衫中的oga。她道:“前面要经过一个村庄,但是出这片林子的时间不够了,这回吃完东西后就不停了,直接走吧。”
贺罹接过递来的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凝视窝在座位上皱眉睡得极不安稳的oga,轻轻摸了摸他的肚子。顿了一会儿,道:“略作修整,我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