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黑暗中传来一句轻轻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厚重的铁门哐当打开,外头吊顶的强灯光照射进来,贺罹带着一帮手下鱼贯而入。
男人从上向下地俯视程廿,像个无良的暴君审视死刑犯,让程廿打了个无声的寒噤。
然后他将眼神轻描淡写地挪到了一旁的女子身上。
手下搬来一条板凳,男人坐上去,神情轻松懒散地架起了二郎腿。他对着卡翠哪舔了两下嘴唇,如同看着一盘世间少有的珍馐,语调却足够温和:“亲爱的前妻,好久没跟你谈谈心了。”
卡翠娜毫无反应。
“听说你的那个姘头也会来么?那可真是热闹啊。让我猜测一下,你们有什么计划吗?”男人漆黑幽深的瞳仁跳跃着阴险的火焰,“你们两个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她如果来了,该给她个什么见面礼好呢?我跟她不熟,不知道时尚的外国佬喜欢些什么,不如你帮我想想?”
没人回复他,他丝毫不尴尬,继续说道:“想来想去,她最喜欢你,有了,先送你的一只手给她,她一定会很紧张。”贺罹又看向程廿,“你别急,只要赵家的人还敢来,你也一样,我要在上面绑个大大的蝴蝶结,再送给你们的alpha。”
男人悠哉地拿出手机,然后放起了里头的一段录音。
手机播音孔里传出一段友人摔倒在地的动静,接着是年迈的中年女子的哭诉:“贺罹,求求你放过娜娜,你们好歹是夫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还有男人的乞求:“放了我女儿,我们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