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塘头大。
他想了想,又打车去了火车站,十二点多了,火车站外里静悄悄的,就只有一个穿着棉服的人坐在花坛边上,温塘认出来了,跟自己说别急别急,深呼了一口气,抬脚走过去。
温鱼有人过来了,抬起头,面前是温塘那张微微动怒的脸,看着自己半天没说话。
温塘也不可能冲他发火,朝他伸手,要拉他起来,温鱼手掌有点僵硬,动作慢了点,被温塘慢慢拉了起来。
“我真是……”温塘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他闭了闭眼,问温鱼:“手机没电了?”
温鱼说:“没了。”
温塘又问:“坐这干嘛?”
温鱼老实的说:“等车。”
温塘忍不住了,声音有点严厉:“等车不知道进去等?知不知道现在几度?”
温鱼不说话了。
温塘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准备去路边打车,握到他冰凉的手腕,看了他一眼,最后向下拉住了他的手,很紧的握在手里。
回到家里,温塘带他上楼,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床上,伸手把他书包取下来放到一边,紧接着一言不发的进浴室给他放水。
温鱼看着他忙来忙去,就安静地坐在床上,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没一会儿温塘拿了套衣服放他怀里:“去洗澡。”
温塘看他进了浴室,又去厨房给他热牛奶,还是冷着脸塞进人的手里,抽过毛巾给人擦头发。
“我手机呢?”温鱼问。
温塘说:“给你放那边充电了。”
没听见温鱼说话,他又问:“找手机干嘛?”
“给温颂说一声。”温鱼说。
温塘把毛巾摔在床上,问他:“天这么冷乱跑什么,来了不给我打电话?”
又想起那句话了,自己重复了一遍:“少管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