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翻身上床,整个人不安地蜷缩成了一团,像只刚出壳却发现无人看顾的雏鸟,羽翼未丰,终日惶惶。

后来的几天,顾庭明显感觉邵谦变得沉默寡言了。

虽然邵谦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总归有时还会自己起个话题,但这几天他除了回应自己之外再没多说什么,弄得跟个只会你问我答的人工智能一样。

顾庭简把邵谦的这一变化归结为“青春期少年的自我保护心理”,毕竟那天让自己看到了如此难堪的一面,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为了缓解这一尴尬,顾庭简表现的更为热情了。比如这天,下了晚自习顾庭简,不急着回家,非要拉着邵谦跟他一起夜跑,“总在那坐着,血液循环都不顺畅,咱们跑两圈,刚好去吃宵夜。”

邵谦把两人的书包放在草坪上,忙追上去喊到,“顾哥你慢点!就两圈啊,不然出去迟了又得保安大叔训。”

今晚乌云遮月,操场上没开灯,只有远处宿舍楼斜斜地透来几丝光亮。

操场上跑步的人倒是不少,得借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才不至于撞上。

“邵谦,晚上想吃啥呀?我现在点个外卖,等回去洗个澡,刚好”顾庭简话还没说完,就在黑暗中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摔进旁边的灌木丛。

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啊”的惨叫,却明显不是顾庭简的声音。

“顾哥?”邵谦跑过去想拉他,却看见灌木丛中突然透出一束刺眼的白色强光。邵谦立即伸手挡了挡眼睛,而那道白光也从他的面部转移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