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困顿算什么?从十二岁那场意外开始,无论冷到心动过速,疼痛不止;还是胃部收缩痉挛;甚至呼吸心跳骤停……在晕过去之前,这些异常都能被他掖的严严实实,就连颜色林寻他们,也是在经年累月相处之后,才能偶见端倪。
张仙凡是个什么奇葩异种,怎么他冷也看得出来,他疼也看得出来,他困也看得出来,这小子是属蛔虫的吗?
被戳穿以后,萧望舒恼羞成怒,张牙舞爪道:“谁说我困?你妈才困,你全家都困!我精神得很我告诉你!再去训练室练半小时不是问题!”
言之凿凿,说得好像在连续打完六个小时训练赛后险些撅在电竞椅上的人不是他。
张仙凡深谙这位神只能顺着毛哄,举双手投降,无奈道:“好好好,是我困了,熄灯睡觉成不成?”
萧望舒这才同意关灯。
屋外雨疏风骤,一阵阵敲打窗牖。
刚才还立盹行眠的萧望舒躺在床上,反倒有些睡意阑珊:“张仙凡。”
张仙凡低低:“嗯?”了声。
“你睡不着?”萧望舒硬邦邦地问,“在紧张后天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