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亭瞳!”萧望舒掀开被子下床,赤裸着白净的脚踝,刚下地时还有些踉跄,径直往萧亭瞳去,并一把拽过她衣领,“你t别以为你是个女孩儿老子就不敢揍你!”
“揍啊,你揍啊!”萧亭瞳仰着头瞪他,倔强又凶狠,“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要我了,你把我打死算了!我死以后,你就把我埋在……”
“你t给我闭嘴!”萧望舒松开她,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揍,“喝不喝酒?”
只能说这俩不愧是兄妹。
直到萧亭瞳喝得埋在萧望舒怀中嚎啕大哭,控诉外公外婆的重男轻女,与生活对她的忽视时。张仙凡明白过来,刚才萧亭瞳的漠然与阴沉,不过是为了掩饰难过的伪装。
她不愿意对别人示弱,于是强撑着,撑到最亲的哥哥醒来,一直压抑的情绪才终于释放——他们之间或许有过愧疚与恨意,但彼此终究是唯一互相在意的亲人。
这种突然发疯的作精作风,跟这位神还真是如出一辙。
萧望舒也喜欢用这种,看似满不在乎的,暴躁的,冷漠的,激烈的情绪去掩饰内心真实的感受。
张仙凡叫了蛋糕,外卖过来的时候这两兄妹都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萧亭瞳眼神呆呆的,泪水止不住地流;萧望舒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握着酒杯出神,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酒对常人而言可以暖身,对萧望舒,确实再寒冷不过的东西。
其实以萧望舒的身体状况,不应该再喝酒,但张仙凡明白,有些酒是一定要喝的,正如当年uyg夺冠时,那群脆弱的大老爷们儿直接把自己喝进医院;正如朗姆退役时,与萧望舒对饮到天明,然后胃出血。
张仙凡将蛋糕摆在桌面上,插了蜡烛,问老板要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