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湖南的、香港的、四川的、重庆的,别的没学到,唯有脏话语录拓宽了好几倍,直播间里氛围乌烟瘴气,骂得本地的和不是本地的都沉默了。
火锅要处理的东西不多,火狐做好锅底,萧望舒备好调料跟菜品,张仙凡跟黄焖鸡有模有样地放好碗具,摆了盘,鹤归则在拍视频,说高低得整个大片。
跨年的电视频道一开,滚烫的锅底烧出白雾阵阵,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屏幕中的女明星嗓音甜美,黄焖鸡看了会儿:“牛肉丸熟了没?”
萧望舒端着一块儿提拉米苏:“你试试。”
锅是奔驰锅,三个味的。
火狐手里拿着根烤鸡腿儿:“这边的可以吃了,为了张仙凡这香港佬特地做的花椒鸡,老滋补了,美容养颜!快尝尝!”
鹤归默默装了一整碗花胶鸡汤。
张仙凡正在辣锅烫和牛,电视机又换了个人上来,是他没见过的男明星,正中气十足地用美声唱《嘴巴嘟嘟》。
火狐:“卧槽,这什么鬼?”
萧望舒:“我瞅他那表情像是想打人。”
黄焖鸡:“真是生活不易,泼该。”
火狐:“颇该!”
萧望舒:“po——gai!”
鹤归:“是破该!”
他们发不出扑街中“扑”的音,说这个词时听着总会怪怪的,张仙凡笑得不行。
又看了一会儿,由于跨年晚会的节目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萧望舒烦躁地拿起遥控:“他妈的,一点都不刺激,还不如看吃鸡。”
这提议得到了全员的一致认可,他们翻出韩国赛区的常规赛录频,跟普通观众似的,完完整整看了起来。
“pkl的节奏是真慢,”黄焖鸡吐槽,“无功无过的,打起来比跨年晚会还无聊。”
“他们不一直是这风格?”鹤归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