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他们依偎在一处,眼眸清楚倒映窗外的景象。
张仙凡喝了口红酒,温声问他:“你喜不喜欢这座城市?或者说……有没有因为我,觉得这座城市特殊一点?”
萧望舒是无根飘萍,对他而言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无所谓,哪里也都能成为热爱,自由而孤独,是悲凉与热烈本身。
故此张仙凡总执着于想要萧望舒爱上这里,想用山顶藏他的萧月亮。
“有你的地方都是特殊的,”萧望舒被亮澄澄的红酒激起了馋欲,偏偏张仙凡不许他喝,于是只能凑近了,亲吻他的双唇,吸吮他口中并不算浓烈的酒味,“……何况是你生长的地方。”
过了年三十,张仙凡就已经到了十八岁,故而两人都没有丝毫克制,在酒精的释放与催促下,拥抱,纠缠。
直到连呼吸都是彼此的味道。
直到衣衫尽褪。
张仙凡轻抚他背后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伤疤。
萧望舒身体剧烈震颤了一下,哑声道:“……是不是很丑?”
“怎么会,”张仙凡失笑,“其实……你过去经历的事,亭瞳都已经告诉我了。”
“我猜到了,”萧望舒低声说,“否则,你那天看我的样子,不会这么心疼。”
“这是什么伤?”
“都是刀伤,只有刀伤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萧望舒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想将他搂到身前,不让他再看,“太丑了,你不要……”
没想到下一刻,张仙凡竟直接吻了上去:“不丑啊,萧望舒怎么会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