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月早天的樱花,从不属于我。
我只是想陪他,直至最后。
没有人阻拦地,出入口的第一层大门打开了。我明白,他是要出去,把爆炸物放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不危及温室,不危及文明。
没有人能帮他,在他将爆炸物放下,转身的那一刻,爆炸物也许就引爆了。
我在用一种平淡到极致的口吻,陈述这件能将人的心划烂的事实。
他进了第一重玻璃门,不知在一旁的控制器上敲打了什么,当我赶到门前时,感应器失灵了。
我们被隔在一道透明玻璃之间。
“渡。”我轻声喊着,尽力地大口呼吸,甚至有些反胃。
他一怔,缓缓回头,浅笑着,露出两个梨涡。
“我是你肩上的樱花,一直都是啊。”他比着口型,俏皮地眨了眨眼。
然后,他披上风雪甲,转身闯入冰天雪地。
我听到了幸若渡在离开温室10分钟后用耳麦发来的最后语音讯息。
“你说就算这个世界抛弃我,你也要站在我身边。”他吃力地抽气,“你说,我怎么舍得啊。”
彼时我在整理他一屋子的画作,听到他这句话,一刹那间,泪流满面。
我辞去了在社科院的职务,脱离了联合国,接下了wro。极右翼在幸若事件之后受到社会的质疑,我们开始与联合国对话,寻求合作,让这个大同社会实现真正的文艺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