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对面房屋二楼的一扇窗户落下,带着一盆三色堇和一把长管狙击枪一块砸落在地面上。
我胸口的红色激光点消失了。
我放下枪,想起克雷尔之前那句不明不白的话。啊,他是说那个狙击手的位置。
呵。所以他说一大堆话就是拖延时间吗。
我踢开那张椅子,走下楼梯,眼见着扭送罪魁祸首的警车开走了。外面警察混着看热闹的人群,我一出门,莉莉·弗瑞曼就给我披上一条毛巾,顺便把我手里的枪拿走了。她朝我一笑的工夫,手里的枪就被别人拿走了。
“卡勒,把枪给我!”
“这是华尔警官的,我——代为保管。”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克雷尔·卡勒。
我把那条粉色的蠢毯子丢给他,自顾自穿过人群向前走着。他不紧不慢地跟着我,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推算出那个狙击手的位置的吗?”
“不感兴趣。你观察了你弟弟的眼神,他经常看某个方向。”我回头怒道,“你不仅自己准备万全,还联系了the t,对吧?这完全就是一场你们占上风的围剿,我在那里白白当了两个小时人质,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起码有些事你知道了。”他道。
我没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他快步跟上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有薄茧,手指纤长,抓得人手生疼。
“你什么意思?我刚才差点被你亲爱的弟弟弄死”
“你是有多迟钝啊。”
好像是有那么点儿迟钝。
他扯着我吻了我的唇角。连呼吸都一触即走,只觉得一点温热和行人灼灼的目光一同粘在身上。他及时送开我,没事儿人般吹了声口哨,乖痞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