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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长 三改火 1066 字 2024-01-02

吴迹扔下手里的本子,走到他身后,踮着脚在他后颈上舐了一下,又顺着脊柱亲下来,低声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偷个情?”

何灿手一顿,回过身,侧首在他颈上就是狠狠一口。

吴迹退到门边,被他抵压在门板上,揉着人的头发,等着接吻。何灿却挺有耐心,啄着他脸颊、下颔,就是不给个痛快。他难耐地仰着下巴,只觉得裤腰那一凉,腿被人架了起来。

“成年没?”

“废话。”他眼梢漫了一层酒红,“你快点。”

吴迹优越了那么多年,难得在某件事上被人制住。

“你饶饶我”

“不是要我有反应吗?”何灿抬眼,他脸侧也生了点潮红,勾人得紧,“疼就叫,我慢点。”

吴迹心说,他没想到这么刺激啊。

外面有人来来往往,展演好像快开始了。

门板上透着寒意,吴迹想让何灿换个地方做,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要支离破碎的轻哼。他咽了两口气,凑过去和何灿纠缠着交吻,身子愈发燥起来。

他觉得他们从认识起就该接吻,在办公室走廊上,在盥洗室,在文化宫后的巷子里,否则时间都是无意义的。

混沌间,吴迹只记得从他那个位置向窗外看,能看到傍晚时分的暮色。火红的流云堆在低矮屋顶上,像山一般,延绵到天际,拉扯下满怀金落,又弥到幽然的暗沉中。风猎猎地啸,世界空寂。他收回目光时,就能看到何灿安静地写写画画,忽地感到安然。

人终其一生,要么是在平凡的年岁里等待奇迹,要么是在无意义的时间里寻找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