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没注意林砚的表情变化,又小声哼唧:“好疼。”
林砚的发质偏硬,而且也短,跟杨一帆这种又长又软的手感不一样。
他抓抓林砚的头发,抬头,眼睛湿漉漉的,显得更黑更亮了,人是蹲着的,很像雨天里蹲在马路边上的小狗。
还没满月那种小狗。
杨一帆继续哼唧,“疼得想死。”
林砚的心迅速融化。
没人注意这边,医生已经开始给下一位病人治疗了,机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杨一帆应激似的抖了一下。
林砚没说话,也没让他把手拿下去,阖了阖眼,所有的情绪隐藏在浓黑的睫毛下面,过了几秒,他往上两步,轻轻把杨一帆带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摸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拍拍他后背,说话不太自然:“拍拍就不疼了。”
第25章
这句话一说出来,宛如洪水冲堤,杨一帆手从林砚头上放下来,把下巴垫在人肩膀上,难受地说:“林砚,太疼了,咋办啊?”
很像受伤的小狗,连头上的耳朵都软趴趴的。
林砚的手僵硬地在他背上,脖颈间全是他柔软的卷毛,蹭啊蹭,那种面对自己依赖的人不由自主发出来的哼唧声萦绕在林砚耳边,听得人心软,软得一塌糊涂。
林砚哄杨一帆的方式很少像这样直接,也很少会说特别好听的话,林砚不是这种人,也很难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