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温阳这种自尊心很强的人，清白是他最在意的东西，那怕心里很清楚温阳是干净的，但他就是要刺痛温阳，一个玩具凭什么挑战他的威严？

“温阳，我知道你一直藏着逃走的心思，孩子于你而言是枷锁，有了孩子你就没办法上学，没办法去实现你的梦想，更没办法和我彻底撇清关系。”段墨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温阳的喉咙，狠戾地说，“所以你不敢告诉我，你怕我会让你留下孩子。”

温阳紧抓着段墨寒的手，喉咙被挤压得只能发出沙哑的声响，“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段少爷的孩子怎么能是怪胎生的呢？”

温阳的眼里带着泪花，清澈的眼眸里是深渊般的绝望。

段墨寒的瞳孔骤缩，那种源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情绪是能感染到人的，温阳说的是心里话……明明他就是要把温阳踩到脚底下，让温阳卑微如尘埃，此刻他却被那绝望的目光刺到了，心里说不上的烦躁。

段墨寒一把把温阳摔到床上，手按着温阳的头，把温阳的脸埋进枕头里。

…………

温阳没有挣扎也没有哭泣，只是死咬着唇，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是灵魂腐烂发臭的痕迹。

段墨寒从后面搂住温阳的脖子，逼着温阳仰起头，阴沉地说：“你是想当哑巴？”

扣着温阳脖子的手收力，喉咙被挤压，血腥味从口腔里翻涌而起，温阳忍着痛，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不想低头，可是想到李淑兰期望的目光，他心死地闭上眼，嘴里发出声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