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阳阳，你不能这么做，孩子是无辜的。”

温阳怒吼道：“松开我！”

紧接着是一阵奔跑的声音，还有程千帆哭着的挽留声，“阳阳，你别这样。”

“砰——”

“不要！”

视频伴随着程千帆撕心裂肺的喊声而结束。

温阳的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可是视频的声音又是他的，怎么会这样？

段墨寒恼怒地扣住温阳的脖子，把温阳拉了起来，温阳就像是被拉断的弓线，单薄的身躯不堪一击。

“这次我没有误会你吧？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段墨寒逼近温阳，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怎么不早点儿杀了他！等我对孩子有了感情，期待他的降临的时候，你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尝到了失去孩子的痛，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吗？你真的够狠！”

温阳突然释然地笑了，一定是程千帆搞得鬼，而他又和之前一样，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只能任人宰割。

失去孩子的痛苦，被栽赃的绝望，被当成替身的羞辱，这些混杂在一起，彻底击溃了温阳的理智。

他大声地吼道，“对，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每时每刻都想把他弄死，那怕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弄死他！看着你这幅模样，我真的很开心，原来高高在上的段少爷，心也是会痛！”

温阳阖上眼，崩溃地笑着，眼泪把眼角湿润了，润湿了惨白的小脸。

他的笑声带着足以震动人心的凄凉，就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唯有苦笑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儿。

段墨寒掐着温阳脖子的手收力，直到温阳的脖子变红，瞳孔因缺氧而变得涣散，他才松开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