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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舒服地眯了眯眼,没否认,“你一走,我就不舒服。”

林夜沉默地揉他的头发。

半晌,他说:“我不走,安心睡吧。”

得到承诺,江逢慢慢沉入梦乡。

一夜好梦。

手臂传来刺痛,江逢发出一身梦呓,下意识抽动手臂。

然后……他就被疼醒了。

何谓麻溜地用蘸着酒精的棉花按住他正在出血的针孔。

江逢懵了。

他斟酌片刻,道:“嗨,你抽我血呢?”

何谓点头又摇头,说:“还没开始,您就醒了。”

江逢:“这是何意?”

何谓解释:“您的病症有些特殊,我需要取您的血进行化验,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他将沾满血液的棉花扔进垃圾桶,重新取出一支新的针管,“江先生,麻烦您不要乱动,配合一下。”

江逢伸出完好的右手,“喔,好。”

说话间,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林夜的下巴上挂着没擦干的水滴,像是刚洗了把脸。

他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酒精棉,很认真地问:“你是庸医?”

何谓为自己辩解:“……我看江先生睡得这么熟,不忍心叫醒他。”

林夜冷冷道:“嗯,所以把他扎出血了。”

何谓:……

江逢无所谓道:“没事儿,大男人,就这种程度的伤口,约等于无。”

“对了,谢谢你把我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