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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和雨水纠缠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不是最聪明了吗?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和你当朋友了,我讨厌你!”

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个人的脸永远都蒙着一层浓雾。

他还听见自己说:“你没有耳朵吗?听不见他们怎么讨论我们的吗?我一想到我和你的名字会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瘦瘦小小的男生,说出的话狠毒又无情。梦里的他很心痛,他常常会从窒息的痛感中睁眼。

“江逢?还玩儿吗?”卫景和见他长时间没有说话,以为他掉线了。

“不玩了。”江逢收回思绪,“我去赶稿。你混车队吧。”

“算了,我也下了。大厅的车队十有九坑。”

江逢正欲退出房间,就看见卫景和头像旁边的小喇叭闪了又闪。

他啧了一声,“有话就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卫景和支支吾吾,“我就是想问问,你那破爹有没有联系你。”

“嗯。”

后天是他“弟弟”的二十岁生日,为了给弟弟撑场面,也为了打原配的脸,他自然会被重点邀请。

“那你去不去啊?”卫景和说,“你要是去,我就陪你一起。要是不去,我就找个理由推了。”

说着说着,他还生气了,骂道:“一个小三的儿子,连户口都不配上在江家的人,也配老子赏脸去。”

江逢轻笑,“是啊,位置都给他腾出来了。奈何他们自己没用。”

江逢一成年就全款买了套公寓,带着律师,跟他爸耗了半年,愣是把自己的户口独立了出来。

这件事闹了不小的风暴,江广德丢尽了脸,一气之下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还对外宣称,是他不配待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