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涣散的瞳孔倏地清明,他收回舌头,从江逢的唇上撤开。以一个脆弱的姿势,微弓着背,将头抵在江逢的肩上喘着气缓神。
迟来的懊恼胀满了整颗心脏。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林夜的脸庞。江逢的指尖很冰,触得一手滚烫的湿润。
“林夜?”
迟疑懵懂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林夜喘气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看向江逢。
肆虐的红疹爬上了江逢的脖颈,连同脸颊都染上一大片。
江逢应该是很难受的。但他却笑了笑,问他,“林夜,你怎么哭了?”
林夜痛苦地闭了闭眼。他都做了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
林夜一遍遍地哑声重复。
江逢眨着眼睛,越听越懵。
他笨拙地擦去林夜眼睛的泪水,说:“哥哥,不哭。”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会害了江逢。
林夜抓住江逢的手,短暂地牵了一会儿。起身按响呼叫器,“a08,11床,让何谓带着治疗皮肤饥渴症的药过来。”
江逢安静听着他打电话,双手老老实实搁在大腿上,小声哼歌。
如果忽略他身上大片的红疹,那他的状态还算得上不错。
林夜想揉揉他的脑袋,右手伸到半空又克制着垂了下去。